远洋船员,我的一个女老师非常害羞地问了一个关于船员在国外的问题。他问我船员到国外后,船还没靠好,码头上是不是早已等候着很多女人在招手了?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十几年航海生涯中遇到的一个老水手,他很不幸被确诊了艾滋病。从检查结果出来后,船上的船员都躲着他,甚至船长禁止他把衣服放公共洗衣机里洗。船上的矛盾就出来了,老水手认为艾滋病并不会通过洗衣机传染,而船上的船长就是不同意,以防万一。那么得了艾滋病后能活多久呢?船上的矛盾最后是如何解决的呢?
本人航海十三年,和世界各地的船员同过船,每个船员对艾滋病有着不一样的说法,尤其是外国船员,他们认为艾滋病就是常规病就如人感冒一样,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所以,外国船员们在跑船期间,经常下地放松疲惫的身心。而中国船员不一样,中国船员认为人一旦染上了艾滋病这辈子就废了。这也是船长为何这么敏感这位水手共用洗衣机的原因。这件事也很正常,所有船员出海一次就需要在船上生活半年甚至更久,如果因为别人得了艾滋病导致自己也被感染,回家根本没办法交代,解释只会让家庭破裂。
船员们对艾滋病这么敏感,船上的老水手又是怎么感染上艾滋病的呢?船员们和老水手之间因为艾滋病导致的矛盾最后又是怎么解决的呢?
10年前,我在一条散货船上做水手,当时,我们的航线是去非洲卸煤。大家都知道非洲是落后国家,船舶卸货的设备也没有发达国家那么先进。所以十几吨货在非洲卸了半个多月。当时,老水手在电梯口值班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,晚上十二点到凌晨四点。而我上班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。当时,老水手见我没有下去非洲玩玩的意思,便在上午八点的时候就找到我,希望我能和他换换班。这样他就能够早上下去不需要在中午就返回船上来。
当时也没有想太多,觉得自己反正也没下船,随口我就答应了老水手的请求。那天,老水手和一个轮机员下去当地玩了。直到晚上六点才回来。当时,我的心里是不高兴的,明明说好换班四点就回来接班的,竟然不守信拖延到了六点。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他换过班,他也不好意思和我,每次都是下午四点再下去,半夜再回来。
他的艾滋病就是在第三个晚上下去导致的。当时几天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就是觉得每次下午来接我的班特别迟,导致我心情特别不舒服。有一次我走到他房间叫他接班,推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,才知道老水手出问题了。
难怪最近那几天路过他房门的时候总感觉有药膏的味道,而且味道还特别刺鼻。那天推开门也正好看到老水手在下面涂药膏,我才知道他可能因为下地染上了病。起初我吓一跳,我还以为是染上了“梅*”,听他说完,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皮肤病,就是觉得痒,也不敢说,正好自己带了皮肤病的药膏上船,将就着用用试试。
老水手的问题四五天过去了,只有我知道他的情况,出于对他的关心,在一次接班的时候,我还是建议他和船长说下自己的问题,好让船长安排人带他下去看病。也许老水手也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,当天听完我的建议就和医院看病。
作为一名资深的老船长,面对老水手的情况,他心里早已有了猜测,只是还没有确切的答案罢了。当时船长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举动,只是嘴巴上说说,希望老水手不是被感染了艾滋病或者梅*。
结果出来后,果真如船长所料,老水手的检查报告单上显示病*类型HIV。此刻的船长表现出来的紧张表情比老水手表现出来的状态还更激进,立马就要求老水手接下来公共洗衣机不得使用。老水手很想解释,因为他觉得这个病并不会简单地传染给人,甚至医生告诉老水手这个病的基本情况,也安慰了老水手这个病虽然没有治愈的药,但是有保守的药能够维持身体的病*稳定而不至于扩散。
老水手50岁了,觉得自己年纪怎么也比船长大,船长应该尊重他。两个人因为这样的矛盾在船上闹了几次。船长考虑到自己的安危,不想被无故的传染导致自己深陷其中毁了自己的家。而老水手觉得正常的船员相处根本不会导致病*的传染。
心情非常不好的他每天来接我的上班都是气汹汹的,我也感觉到了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,担心这个船员走极端,看人不舒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。从此,我每天回到房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门反锁起来,避免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有意外发生。
船上别的同事后来也都知道了老水手的事后也纷纷避着他,甚至有船员提议让船长直接和公司说,然后在方便的港口把他放下去休假回家。其实,老水手也很难过,觉得自己这么不幸,跑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感染过,竟然在这次就遇上了不干净的女人,算是倒霉了。
自从他被确诊后,他也不再像曾经一样开朗,每天吃过饭就主动回房间,紧闭房门不和任何人往来。只是照常把自己的衣服扔洗衣机里洗,起初大家都会提醒他,有些资深船员甚至直接骂他,希望他不要害了别人。这个时候的他压根不在乎别人,船长也怕船员之间因为这事闹出大矛盾来,私下让大副和轮机长召集自己部门的船员开了会,把船上的两个洗衣机分隔开,一个给他专门洗,另一个加锁给健康的船员洗。
同时,船长考虑到自己的安危,把这个事选择在下一个靠码头前的几天紧急和公司汇报了。目的就是怕老水手知道是船长把他炒回家做出不必要的伤害。
船靠好的当天,老水手才知道自己被赶回了家。从此,这个老水手的消息渐渐少了。
再后来,听别的船员说,这个老水手自从我那条船下去后,他就没有回家,自己在外面的一个地下室搭了一个窝,独自生活在那里。同时,他也担心自己把这个病传染给自己的妻子,就骗自己的妻子现在在外面遇到了困难,需要离婚才能把自己赎回家。
贤惠的妻子也信以为真,在民*局办理了离婚证后,老水手一刻也没停留,转眼就走了,妻子还依然被他蒙在鼓里。
几年前,我不经意间看别人发了他的视频,才认出是哪个老水手,这个老水手已经非常的消瘦,也许是吃药导致的,也可能是被病*折磨的。整个人非常没精神,年龄也很大了。从他被感染到现在已经八年多过去了。他依然还活着,只是没有那么有精神。
我相信很多人和我的那位老师同样好奇,船员在国外真的会随便下地邂逅当地人吗?下面我给大家说说另一个同事的经历,这也算是这位同事的精彩人生。
我的同事是一位船长,这个船长已经航海二十几年,有一次我和他同船,我在驾驶台当班,他来驾驶台找我聊天,并问我马上要去马达加斯加了,问我有没有兴趣下去玩玩,还告诉我他请客。
船长的好心我心领了,而我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。因为这个话题,我们俩在驾驶台聊了一上午,他告诉我,在他的航海生涯里,很多退休的和即将退休的老船员都是他的榜样,他告诉我,他认识一个老船长,在非洲还生了一个孩子,虽然这个孩子和他没有来往,但是他觉得自己很后悔,毕竟非洲是一个贫穷的国家,让孩子在穷苦中生活,觉得自己有罪恶感。
这个话题引来了船长自己的故事,因为有前人的铺垫,他果断地在家休假的时候,医院把自己结扎了。他的目的就是担心自己继续在外面跑船会一不小心出问题。这位船长还算是明智的人,只是觉得这个船长还是相对肤浅了点,毕竟我认识他的妻子,他的妻子非常美丽,人也很善良,特别贤惠,觉得鲜花插在牛粪上了,挺可惜的。
听了这么多船员的经历,我表示很疑惑。难道船员连基本的安全意识都没有吗?要想安全又该如何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?
首先,我觉得一部分船员对家庭是极其不负责任的。可以想象到,这个船员和妻子的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一个理智的船员,他应该是对整个家庭负责的,而不是到一个国家就随便下去挥霍自己,这样怎么对得起家里孤独的妻子呢?尤其是那些高级船员,仗着自己高薪收入,在国外就已经把自己的工资花了差不多了,等休假回家的时候就所剩无几,妻子查账还有理怼自己的妻子无故查账的做法。
其次,艾滋病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疾病,只需要认真吃药一样可以维持身体的健康状况,只是需要每天吃药维持免疫平衡,才不至于造成病*的扩散。最重要的一点,我个人还是觉得心情是非常重要的。心态好了,再加上药物的治疗,完全可以像健康的人一样正常生活,甚至可以活得更长久。
最后,船员在船上还是要注意卫生,即便为了下地放松,也应该注意自己个人的卫生。当然,船员在船上是很寂寞枯燥的,这一点可以理解,船上的船长和船公司是不是也要为船员考虑呢?
写在最后
跑船挣钱不易,船员在船上还是要时刻提醒自己,身上背负了家人的期待,应该要耐得住寂寞,而不是随便挥霍自己。现在国外这种行为虽是正规的,但也要节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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